“贺予。”谢清呈厉声呵斥他。</p>
贺予蓦地失了声,紧咬牙根,硬生生把后面越来越暴躁的情绪勒住,红着眼圈,胸腔起伏着。</p>
大夫倒是没有生气,对他说:“你去城里看也是一样的。哪怕是同一个位置,差一点也会造成不一样的后果,而且说句实话,他年纪比你大很多,他的恢复效果和你完全不同。我理解你的心情,但还是希望你能冷静一点。”</p>
“……”</p>
“如果没有其他事,我先出去了,有需要帮助的,随时按呼叫铃。”</p>
医生走了之后,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。</p>
最后就是贺</p>
予坐下来又拿一只苹果开始削,削的断续而焦躁,无助而崩溃。</p>
最后他把苹果直接发了狠地丢到了垃圾桶里。</p>
“砰!”的一声重响。</p>
垃圾桶都被砸翻了。</p>
谢清呈掀起眼帘瞥了一眼,说:“你这算什么本事。”</p>
贺予没理他这句话,他望着谢清呈,红着眸,竟似愤怒,但又饱含着极大的伤感,过了好一会儿,他道:“谢清呈,你说你现在该怎么办。”</p>
“……也就是一只手而已,何况又不是不能用了。”谢清呈倒是很淡然,“还是尽快查清楚真相比较重要。另外,请你把我房间的垃圾桶扶起来。”</p>
“也就是一只手而已?”贺予根本不想管什么垃圾桶不垃圾桶的,他重复谢清呈的言论,声音变得很古怪。</p>
病床上的人没再应他。</p>
贺予忍了半天,终于忍不住了:“……谢清呈,你一直让我自珍自爱,那你自己呢?”他倏地起身,厉声道,“你自己做到过这一点吗?”</p>
“你有什么指教?”谢清呈虽病得厉害,抬起眼来,却也不怒自威。</p>
贺予被他气得都骂脏了:“我他妈哪儿敢!”</p>
“你是个学生,别在我面前说脏话。另外,我情况和你不一样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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